Nuit Blanche(纯白之夜)

Notes
⚠️用下半身写的。
⚠️各种预警(有点说不上来那些专业名词(挠头。
⚠️未成年请务必不要观看。


眼前是一片纯白色。对进藤光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颜色之一。

棋盘上的一隅、病房、丧事,亲近却没有任何重量的衣袂。

不,不对。

轻飘飘像一层雾气一样盖在脸上,可是那确实存在。鼻尖上顶着羽毛一样瘙痒,伸手去抓,却摸到了一个很实在的颇有体积的东西,好像还是有点熟悉的形状⋯⋯

「啊!」

有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左侧的重量消失,自己似乎正是躺着的姿势,指尖反手划到干燥的床单。

身边的人好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重新支着床沿靠近,有柔软的发丝垂下来,带着熟悉的香波气味。

「还没有醒吗?手就这么不安分,真是的。所以说这种事就是不行的吧⋯⋯」

「嗯⋯⋯亮。」抓住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手,「已经醒了。嘶,头好痛⋯⋯不是晚上吗,为什么灯要开这么亮的⋯⋯呃,所以这里是⋯⋯欸欸欸欸欸塔矢?!!」

「干什么?」修长的五指从自己掌心中不留情面地收回,看见亮退后一步,抱起双臂站在床前,一双秀气的眉毛颦起,似乎有些不耐,被他自上而下地睥睨,心中大感不妙,但比起这个⋯⋯

「——你你你,这是什么打扮!!」

光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红到不行,因为睁眼看到的是身着一席婚纱的恋人——织绣蕾丝边的领花衬托著形状好看的锁骨,层叠的衬裙拖尾勾勒出腰臀的线条⋯⋯与华美繁复的裙摆形成对比的是上身轻薄的镂空,一道曲线状的深V从胸口开到腰腹,只有胸前的红晕被白蔷薇刺绣的布料若隐若现地遮盖,余下部分的白纱则会透出肤色,一直连接到下半身的三角区,顺着腹股沟的阴影藏匿进衬裙堆叠的褶皱里⋯⋯

「所以说,你失忆了吗?今天是我们婚礼的日子啊!」

白色的长手套在胸前抱紧,好像使得乳肉中间的沟壑被挤压得更深了点⋯⋯

「什什什什么婚、婚礼?!!今天是我⋯⋯塔矢⋯⋯啊噗——」

感到身体里有两股热流直冲下腹和头顶,看着这样的亮,发现自己毫无疑问地起了反应,同时看见胸口的纯白布料瞬间沾上几滴鲜红。

「——欸,进藤?!没事吧?」亮的声音从严厉转为慌张,赶紧从桌上同样装饰有白色蕾丝和刺绣蔷薇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递过来,「所以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昨天刚结束头衔战的第三场,成田机场回来的路上⋯⋯塞车⋯⋯你也有棋赛,可还是等我到很晚,热了晚饭吃、一起洗了澡⋯⋯但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都太累了就是。才搬到一起住,想做的话也随时都⋯⋯已经是这样稳定的关系了,不过离结婚还⋯⋯欸,等等,塔矢,先提醒我下今年是哪年?」

「令和5年,二◯二三。」亮的眼神转变为担忧,「我说进藤,你该不会是、喝酒喝傻了?我就说绪方先生今天有点过分⋯⋯」

「记忆丧失⋯⋯吗。」令和又是个什么年号?

「但今天一整天都在婚礼现场的,这你总该想起来了吧?本来说好作为职业棋手的婚礼,要用一局娱乐性质的表演赛作为开场白,结果你太紧张,第一手直接把棋子拍到格子里⋯⋯虽然娱乐性质是得到了体现;交换戒指的时候你握着我的手一直在抖,好几次戴不进去;最后说祝词还因为『十五年的地下恋情实在是太久了』这句哭得很厉害⋯⋯」

「喂喂怎么我干的净是些糗事啊?」光看了看亮,触及身体时又心虚地移开视线,「而且你⋯⋯穿成这样和我下棋?」真是能想到最恶劣的盘外战了⋯⋯

「之前又不是没见过这身,而且你下棋的时候不是可以很⋯⋯不为所动嘛。」

「——那前提是我从一开始就有进入专注的状态啦!!」

「不管怎样,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在大家的祝福下结婚了⋯⋯」

亮笑起来,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重新跪坐到床边,凑上前在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今天的你,穿婚服也很好看⋯⋯」得到亮的夸赞,刚想低头去看一眼自己穿了什么,又听他说:

「——今后也请多指教,我法律上的丈夫。」

脑筋一抽,面对突如其来无法理清的困惑,进藤光忽然觉得思考的优先级需要调整一下。

「已经很晚了,还说要你陪我的话可能会有点任性⋯⋯」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神色,亮不自觉地伸手去把玩胸前坠著的那颗鸽子蛋,「但还是希望能把仪式给⋯⋯哇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推倒在柔软的枕间,身周腾起清雅的白蔷薇熏香。

「刚才我睡着的时候,就一直在看这个?」光的视线落在亮打开的白色翻盖手机的检索页面上。

「『新婚之夜的H』、『对丈夫才能做的晨起的侍奉』、『建议婚后再实践的接吻方法』——这些是要临时看了才明白怎么做的东西吗?」耳边同时响起光充满欲念的低吟,「还有你刚才说的,仪式?」

「就是⋯⋯」心跳声变得剧烈,看见身前的人目光在白丝袜和同色的吊袜带处流连,感到光正隔着白手套和衬裙的布料抚摸自己的腰胯,可那下面是⋯⋯

「只是一起做一下、和平时一样的事,但有一点⋯⋯嗯啊⋯⋯!」

「へぇ、这是什么?」被折磨了一天的地方忽地落入光的手中,看见他的眼里闪过惊奇。

「哈啊⋯⋯唔⋯⋯不要⋯⋯」就这么被握在手中翻看起来,粗粝的感觉让腿间的敏感处有些难耐,光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低头从右手的中指咬下尼龙面料的手套,重新握上来,肌肤相贴的感觉给予了另一层灼热的刺激。

「一直有想过,和你的婚礼大概会是和式的吧?现在竟然觉得西式的也不错⋯⋯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小玩意儿——」

映入眼帘的是塔矢漂亮的性器,不同以往的是它正被一根细细的硬棒插入著,已经充分勃起,却无法自然地弯曲,这样的状态似乎持续了很久,致使这可怜的小东西涨成不自然的艳红色,连头部都是滑嫩嫩的、撑得一丝褶皱都没有;顶端的口像两瓣小嘴一样分开,包裹着露在外面的花托状的金属圆头——上面镶嵌著一颗鲜亮夺目的宝石。

「什么、和式的、啊⋯⋯这可比、下面什么都不穿、要有难度多了⋯⋯」

好像是在抱怨的、似是而非的语气,光还是从中听出一丝欲念难以纾解的不耐,毕竟还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就让人眼角都湿了。

「是是、真是辛苦小亮老师了。」忍不住轻咬一下他红透的耳垂,「那么,现在就让你解放咯?」

「等等、就这样放著⋯⋯还有这里⋯⋯」

说著,亮缓缓地抬起原本并拢的腿,光这才看到「婚纱」镂空的紧身裤部分仅仅是连接上衣前后片的两根系带,根本没有能够遮挡私处的布料,换言之⋯⋯

「要先,从后面把『那个开关』拿出来才行。」

「『那个』?」光的眼神逡巡著,转而落在亮一直兴奋地挺立的、胸口白蔷薇的刺绣都几乎要盖不住的晕出红色的乳尖上。伸手揭开那两片布料,果然看见乳头外侧分别吸附着两颗粉色的小玩具。

「呃,啊啊⋯⋯」

「能记忆生物电信号的振动器⋯⋯哈、所以刚才为止都想像著是我的手指在玩你⋯⋯吗?」

「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说出来的事⋯⋯呜⋯⋯」被同频振动的开关按摩许久的后穴并不抵触手指进入的感觉,只是在被取出的同时带出透明的丝来。

「啧,两只手套都弄脏了。」得到喘息的间隙,看见光直起身脱下婚服的外套,向后捋了捋刘海,「既然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先亲自来打声招呼怎么样?」

褪去外套露出更修身的圆领衬衫,古雅的西洋式领花在胸前膨起,又得体地收入马甲,其下是看起来更明显的腰线,骑士服样式的白色西装裤强调了臀部和大腿肌肉的线条,除此之外更显眼的,自然还有正对着颜面的那里⋯⋯

「你不是也,憋得很辛苦⋯⋯所以说直接进来不就⋯⋯呃!」凑近去解开进藤裤子的金属釦,拉下内裤的一瞬间跳出来的,是进藤的⋯⋯看起来就是很不安分的样子,如果挑逗得太过分,也只会睚眦必报地变得更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这里,也该说『请多指教』吧?」

「不是早就认识了?嗯⋯⋯有空在这里对我说教,不如先让它学着⋯⋯礼貌一点。」

白色长手套握上性器的触感比空手更粗糙,而沾染上头部溢出的腺液使丝织的面料变得半透明,紧贴著亮的指根,显得尤为情色。

「礼貌?那今天就先不用你的嘴了。」

在亮的脸凑上来的时候这么说著,于是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而将脸颊贴在自己的腹部,侧过头舔了舔茎身,又仰起头把鼻尖压在囊袋处嗅着,借阴茎本身遮挡住交汇的视线,刻意发出夹着呜咽的急促的呼吸,向自己的方向张开嘴,舌头压低抵在齿根处,缓缓顺着下唇做出舔舐的动作。

「哈,诱惑我也没用。」

这么说著,却明显感到下身因为看着亮柔软的唇舌和宽绰的口腔而变得更兴奋了,甚至擅自想像起使用那处小嘴纾解的快感来。

「嘁,没意思⋯⋯」闻言,亮一脸不快地扭头,随手抱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就躺了回去,即使感到光的手重新贴上腰臀来爱抚,也很不给面子地维持躺尸,直到——

「唔!喂——」

那个「不礼貌的东西」一声招呼都不打地闯进后穴来。

「呼、因为,可以的话,还是想这样好好看着你啊⋯⋯今天真的,很漂亮⋯⋯啾。」看见光低头亲吻著自己的胸口,刚进入的下身放缓了动作轻轻地顶撞来开拓,吮吸的动作立刻让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到底,啾、为什么可以把女人的婚纱穿得这么好看的?嗯,以后可以每天都这么穿吗?」

「说什么、傻话,嗯,只是现在觉得新鲜而已⋯⋯类似的东西、又不是没穿过,你这个喜新厌旧⋯⋯嗯啊!」

「不对喔。」在亮说气话的间隙抬起他的腿爱抚他明艳地裸露在外的玉茎,「嗯⋯⋯是不一样的⋯⋯哪里都是纯白、除了色色的这里⋯⋯」光揉弄著殷红的带上自己齿痕的乳尖,「和这里⋯⋯」性器里含着的宝石也被握著抽插起来,其下逐渐流出晶莹的花露般的腺液。

「嗯、嗯啊⋯⋯慢点、那里面有⋯⋯呃、那里不能、插、唔⋯⋯」

看见亮一副反常的意乱情迷的表情,随着自己抽插的动作,整个小腹都可疑地绷紧,光好奇地把那根尿道棒抽出来看一眼,发现底部是几颗紧密排列的细小而充分隆起的、形状饱满的珍珠。

「啊啊,原来这样的也会喜欢?」说著又把它们慢慢地推回去,指尖捉著头部那枚大颗的刚玉开始缓缓肏弄。本身不得发泄的性器该是起反应了一波又一波,反复地疲软又挺立,现在敏感得一碰就要颤,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淫虐。

「唔嗯、轻点⋯⋯进藤、会插坏的、哈啊、嗯呀⋯⋯」抽泣的求饶声慢慢地也变了味,亮的眼神失焦地注视著光手上的动作,原本因为轻微的疼痛而缩起来的腰也渐渐开始向上挺,迎合著金属棒在脆弱的小口进出的快感细碎地哭叫。

「不要、了⋯⋯唔,里面、插得好酸⋯⋯明明只是装饰的尿道棒而已⋯⋯为什么要用、唔哈、这种东西⋯⋯嗯啊,要去、了嗯——!」

在金属棒的玩弄下屈辱地达到了高潮,可下身却因为被插著东西而什么都没有射出来,只是剧烈地颤著。从花托的下方止不住地流出透明的体液,性器仍旧涨得红红的,可怜得仿佛是因为适才的欺侮而啜泣。

「嗯⋯⋯你到的时候,里面总会这么咬着我呢。」将欲望埋在亮体内,光握着他的腰抬起,在肉穴的紧窄处左右膨颤著,享受内里高潮时痉挛的挤压。眼神落在白皙的腰肉上,光直白地注视起亮微微隆起的小腹,舔了舔嘴唇。

「说起来,今天都还没有做过,怎么小肚子就已经有些鼓鼓的了?」低头去亲吻他的喘息。

「唔⋯⋯因为、今天是新娘啊⋯⋯根据习俗,嗯,早上起床就被插了首饰在里面、是嫁妆的⋯⋯一整天、都没,拿出来,婚礼上又被揉着奶子、嗯唔、灌了好多酒⋯⋯」在高潮的余韵里伸出舌头去回应光安抚的舔吻,亮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啊啊⋯⋯要全部含着,等到晚上,让老公肏射、来验收才行⋯⋯」

「真危险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感到光在体内重新动起来,大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周身被顶撞得不停摇晃,「真的可以吗?这样下去可是会被干到失禁的喔?」

「嗯嗯⋯⋯没关系、本来就是要、给老公看的⋯⋯啊、啊⋯⋯」

白色的长手套反手揪住床单,婚纱的裙摆在白蔷薇的花瓣里一阵阵地盛开,光觉得自己像是打翻了一座纯白的花园,只有中央的亮的身体艳丽得像是粉色的玫瑰,羞赧而热情地被采撷著内里的花蜜。

「好棒、呃⋯⋯好幸福⋯⋯慢点、哈啊⋯⋯要坏掉、了嗯⋯⋯」

突然剧烈地颤了一下,漂亮的脖颈像白天鹅一样后仰,第二次绝顶的高潮似乎让亮短暂地失去神智,口中吐出的音节也随着舌头伸出的动作变得粘连,黏黏糊糊地听不真切。穴肉抽搐的同时,看见他身前不断有汩汩热流从衔著宝石的顶端顺着挺翘的玉茎淌下,流过身后的肉棒,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食指和中指夹着粉色的刚玉拔出那串责弄著尿道的珍珠,仿佛还未适应突然的空虚,被欺负了许久的尿口不安地翕张著,下一秒就从里面涌出白色的精液,随着后穴里肉棒肏干的节奏,一股股止不住地流着。

「呜、啊⋯⋯谢谢老公、把我、肏射⋯⋯」

「这样一来就变轻松了吧?」光说著,若有所指地用握住腰的拇指按压亮的下腹,「腾出地方来接我的东西了?」

「嗯嗯⋯⋯是的⋯⋯请老公、射进来⋯⋯啊啊⋯⋯」

肉棒死死地楔在后穴,内里的小口被膨大的龟头不停奸弄著,这样打种的姿势无疑能把自己送得很深,肏干的每一下,囊袋都重重地拍在会阴处,长久下来,致使那处原本无瑕的肌肤都透出情色的红。

释放出来的瞬间,一直弯折在身侧的大腿胡乱地蹬了两下,肌肉由放松到绷紧,身下的人连脚趾都舒爽得蜷缩起来。光的腰一点点往前送,略施点力压住亮在高潮时不安份的屁股,任由新娘的裙䙓在肉棒上轻轻摇晃。

白色的丝袜早已被各种液体浸湿了大半截,亮的眼中闪著水光,在喘息的间隙,从腰际提起衬裙的下摆,好让人看清私处淫乱的样子——

「这样仪式就、完成,了⋯⋯」

层叠的穴肉含咬著光的下身,明显已经在激烈的性事里被干到半真空的状态,在抽离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

「唔,不行、会流出来的⋯⋯嗯啊!」

贴在下腹的玉茎被光重新扶著栓入宝石,内里又被淫邪的细棒撑开,翘得高高的。光捧著这根秀气的东西,拇指沿着宝石的边缘有意地刮蹭衔吻住刚玉的头部,欣赏起这株别致的首饰来。

「这样、就回到没开封的样子了,真漂亮⋯⋯还有后面射进去的,也要闩上才行?」

「嗯嗯⋯⋯要含着,老公、贵重的精液⋯⋯用这个⋯⋯」

从软金打制的底座上取下亮脖子上闪耀的鸽子蛋,精致的切割面折射出变换的光芒,对着灯光看起来是很通透的材质。

「含好咯,这颗是最大的吧?」说著,放在唇边亲吻了下,缓缓将钻石塞入灌满精液的后穴,「嗯,都是你的嫁妆呢。」

「嗯、是⋯⋯唔唔⋯⋯」

透明闪亮的石料也沾染上浓烈的纯白,盛着爱人的东西,整个人都成为妆点著名贵宝石的美丽玉器,仿佛这一刻才各种意义上完成了典礼,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与愉悦⋯⋯

「还有这里,要帮老公清理⋯⋯哈啊⋯⋯请放进来⋯⋯嗯唔。」

压着亮递出的舌头,插入张开的唇,把自己整个送进去,让他一直亲吻到囊袋的部分。亮的眼神落在眼前的东西上,因为太近而无法聚焦,便又朝上看过来,有些不耐地嘬吸著柱身,喉头夹住膨胀的前端,红红的舌尖被颇有重量的东西压在齿间,情色地一动一动,让人直想再多喂给他些什么⋯⋯

啊啊,这好像是今天玩过的第三张嘴了吧?

耳边响起过分美妙的钟声,整个房间里腾起粉色的泡泡,这样舒畅的感觉似乎持续了很久,直到对身体的掌控感抽离著远去,灵魂出窍般地远离了这个空间,被扔回一个硬硬的地面。

「嗯⋯⋯嗯?」

钟声褪去,成为吵闹的起床铃。光发现自己正趴在塔矢家卧室的榻榻米上——睡前明明是躺在不远处的床铺里的,不知何时发生了这样的位移。

擡起脖子转了转头,亮的位置已经是空的,床垫上只剩下一点褶皱。

为什么是梦啊⋯⋯洁白的婚纱、柔软的床、完美的新婚之夜⋯⋯果然全是假的。

——除了裤裆里留下的过分真实的潮湿感。

「可恶,太久没做了吗⋯⋯」非常挫败地掩面,光心想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关于那个「对手的距离」。

找了干净内裤换上,用两根手指拎着换下来的衣物来到浴室外的盥洗室,却听见里面传来流水声。

「塔矢,我进来咯。」说著推开门。

「进藤?等等,我还没用完。」

「没关系,我没有要用水。」光打开门走了进去,「只是想扔一下脏衣服。」

径直走过洗脸台,将一些其实并不脏的衣服和沾有罪证的裤子一起扔进了洗衣篓,目不斜视地想要快速离开,却听见亮说:

「这都是什么时候穿的,为什么现在才洗?」

「呃,那个⋯⋯」挠头,「是昨天晚上换下来忘了扔进去,刚刚想起来而已。」

「昨天的已经洗过了吧,这个是什么?」

「⋯⋯是内衣啦!」怎么问这么多。

「我不是说过内衣要手洗吗?机洗很容易损坏本身的材质。」

这又是哪来的迷信⋯⋯「我以前自己住的时候一直是这么洗的,你就不要管⋯⋯喂!不要去翻啊!!!」

「没事的,我正好在洗内衣,可以把你的也一起⋯⋯啊!」

眼看着「证据」就要被当事人发现,光赶紧拉住亮的手让他回头看向自己,同时另一只手⋯⋯就这么惯性地拍在亮身后的瓷砖墙上。

「进藤⋯⋯为什么⋯⋯大早上的。」壁咚?

「啊,这⋯⋯没有,刚才那个,我不是⋯⋯!!」

光的脸离得很近,很久没有这么近过,虽然好像并不是出于他本意的。看着他的眼底流露出慌张,通透的琥珀色流转着,纤长的睫毛不知所措地一眨一眨,又后知后觉地移开无处安放的目光,脸红到了耳根。

「塔矢,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事。」亮也移开了视线,「其实我刚才也在想,就是说好要维持的『那个约定』,现在可以收回吗?」

「欸?」

亮在二人搬到一起后不久就定下了这样的规则——由于热恋期还是太容易擦枪走火,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在赛场上作为对手的心态,就约定在彼此都有棋赛的时候不再以恋人的身份相处,并尽量在公开和私人场合保持基本的社交距离⋯⋯

「现在看来不太可行,不知不觉就变得,不下棋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我的方法还是太理想化,心情上不想去在意,可这无法改变你在我身边的事实,渐渐会变成即使你不在的时候也忍不住想你在干嘛,这样反而更容易分心⋯⋯」

「意思是我走的这几天,你很想我?」

「什么?!我才没有这么说。」到底有没有听人讲话?「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讨论!我们之间的⋯⋯问题。」

「是认真说的,我也很想你。」

这下再也无法掩饰压抑许久的心情了,胸口一酸又一暖⋯⋯知道自己脸很红,想要低头不去看,可还是在乎他眼中流露的关于自己的东西,不想错过分毫,就这么一直被看着。

「进藤⋯⋯」

什么啊⋯⋯这种感觉,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其实以前是可以的,在不知道你也喜欢着我的时候,偶尔会想着你做那种事⋯⋯那样下流的自我满足⋯⋯可是在明白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心情之后,就再也没法去做那样的事⋯⋯变得想要把每次的思念都好好传达给你,不能再这么单方面地⋯⋯啊啊,不过这么说来,就是因为太想你了,才会做了那样的梦吧⋯⋯」

「梦?」亮眨了眨眼。

「就是,那种梦⋯⋯你有兴趣听?你还在梦里⋯⋯穿了一些你绝对不会穿的衣服⋯⋯」

「这么说的话我也。」亮做出思考的动作,「好像昨晚有梦到你穿了一些奇怪的衣服,还挺实用的那种⋯⋯」

「所以是制服那方面的?」

「不,进藤⋯⋯说出来你不要觉得太⋯⋯但是,就是结婚时候会穿的⋯⋯」

「那就是西装?欸欸欸你也有梦见和我结婚??!天呐,好幸福——」话说梦里的自己好像也穿着很不错的衣服,只是想要看的时候被那样的亮给⋯⋯打断了,「怎么样,所以我的婚服是不是很帅⋯⋯」

「是很华丽的婚纱呢。」

「啊——?!」那为什么会觉得实用?!!「难道,你在梦里把我给——」

「不,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呼——」松了口气,「我就说塔矢你,不会做那么过分的梦的。」其实自己梦里的内容也多少有点⋯⋯在知识范围以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过分呢。

「所以你梦里的婚礼是⋯⋯?」

「啊?」

「你刚才说我『也』有梦见和你结婚。」

「啊哈哈,那个⋯⋯那个已经不重要了!都是一些很不现实的事呢哈哈哈哈⋯⋯」

就在自己尬笑的时候,面上突然被亮啄了一口,嘴唇离开时留下灼热的凉意。

「所以⋯⋯要现在就来试一下吗?」

Fin.


作者语:太可怕了,这个塔矢亮都沉迷起女装攻的世界。


End Notes
Nuit Blanche是巴黎每年都会有的一个文化活动,译作「白昼之夜」或「不眠之夜」,六月刚办一次,在全球其他城市好像也有在不同时间段举行;因为对这篇皇文的内容很合适(就真的很白♂的一个夜呢),被我取作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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